护法给先生编小辫(1/1)

第二天一早,李元就被楼主叫去了,本来还想从聂沛那讨个吻,但他昨晚大约是折腾狠了,聂沛一巴掌呼他脸上,不给碰了。

陈墨川公事公办,阐述了只有花邦沉一人去找合适的地方安插暗舵并不妥,暗示李元容易地位不保,还连带着一大通推心置腹,无论怎么样,李元都是陈墨川钦点提上来的人,而花邦沉则是卖了丁旭才上位的。

李元没想到聂沛身上,因为陈墨川说的并没有错,更何况这还是顶头上司,真要自己去,就不得不去。

“……一路不安全,你隐姓埋名,往南走走。”陈墨川道,显然是早有考虑。

花邦沉是向东去了,再往北或者往西就算蛮子的地儿了,在陈墨川眼里,眼睛发色脸部轮廓全然不同,已然和他不算一个人种了。追月楼地处漠北,靠南势力本就薄弱,再一收缩干脆没了,江湖势力又瞬息万变,把地盘夺回来也不能直接打上门,再捅了篓子得不偿失,最合适的方法就是看看曾经的暗舵是否还存在,能否联系,若真是不行,再重新发展势力也未尝不可。

陈墨川:“你一个人也比较低调,少惹事,有事飞鸽传书。”

李元:“……是。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,但是楼主说的句句在理,且他应当服从上级,除了说“是”之外,别的也没别有可说的。

陈墨川不再看他:“早去早回。”

“属下告退。”

外派突然,李元虽然觉古怪,但也没多想,回到小院,把聂沛从被子里挖出来,手法熟练地抚上对方后腰,温和的内力顺着皮rou相贴的位置梳理着聂沛酸痛的肌rou,聂沛趴在床上哼哼唧唧,感受李元日渐熟练的推拿,扭了扭屁股。

聂沛并不介意自己白花花的屁股暴露在空气中,那上面还有昨日李元留下的指印,微微泛着红,很是yIn靡,忍不住摇了两下后,感觉有个什么东西抵在大腿根。

聂沛:“……”

“不来了,我今日要出去做任务,楼主说速战速决,其实就是让我今日就走。”李元捏捏这对tunrou,没有进步一的想法,“这几个月可能不在总舵,你好好待着,别乱来。”

闻言聂沛一愣,转头看他:“你要出去?”

“嗯,是楼主安排的。”李元收手,起身坐在床边,把玩聂沛的长发,入手丝滑柔软,发色乌黑,又长又密,脑子一抽,他隆起一把头发,分成三股,开始给聂沛编小辫。

聂沛的衣服很多,冬装夏装,劲装广袖,长衫罩衫,颜色也多,但他梳头发的花样没有他衣服这么多,像大多数男子一样,要么全部束起,要么散着,要么束一半,辫子还从来没有编过。他也觉得有趣,伸手从耳边捞了一束头发,也分了三股编着玩。

聂沛:“要去几个月?”

“嗯。”

“不怕我偷偷治病?”

李元手一顿,扯了聂沛一下:“药堂的人敢在你身上动刀,回来我把童大夫腿卸了。”

聂沛:“……”

李元看着手里的头发觉得差不多了,抬眼看了一圈,没找到合适的发带,干脆从自己衣服上撕了一条下来,三两圈缠在聂沛头发上,随后捞起第二束头发,继续编。

两个人不声不响编头发,直到中午,聂沛顶着一头粗粗细细的麻花辫头发,爬下床洗漱。

李元平日梳头发更简单,往后一扎,就算完事了。聂沛正拿着布擦脸,抬眼看见李元的头发,转头看看铜镜,微微一笑道:“小元儿,我也给你编头发吧。”

他虽有感觉,但也没想到能这么丑,要不是他的脸长得着实不错,这发型能叫独具特色,否则要么放荡不羁要么参差不齐,绝对没好词。转眼看着李元整齐利落的头发,破破烂烂的衣服,聂沛在不爽和愉悦之间摇摆了一会儿,觉得小元儿落魄得很有侠气,忍不住撇了撇嘴。

李元忍着笑,躲开聂沛:“我去收拾行李,下午出发。”

“李元!我跟你说,你一走我就找药堂开刀!”聂沛冷笑,看见李元不甚在意的模样,顿时心中一喜,觉得稳了。

这件事情提或不提,其实影响都不大,因为李元想不到做任务这件事背后有聂沛做推手,聂沛不提,李元更不会主动问,聂沛主动提过一次,像试探,第二次再说,像赌气,李元并不相信聂沛真的会跑去受罪。

所以李元笑了一下,没当真,只重复道:“那我就卸了童大夫的腿。”

聂沛武功全无,李元要真躲,他一点办法没有,干脆吧手里布巾一扔:“抱我去吃饭!”

李元下午收拾了行李,特意去药堂施压一番,当值的杨大夫压根懒得听他说,眯着眼睛调试药粉,小心翼翼道:“你快走,来去匆匆走路带风,把我磨好的药粉刮得到处都是。”

一旁陪着杨大夫的秦德不敢吭声,心说这就是药堂吗,连护法的面子都不给……也许自己也没有那么危险……

李元:“……”

李元黑着脸走了,出了追月楼。

人走没影了,杨大夫才抬起眼吩咐这可怜的小徒弟:“去找你师父,告诉他,李护法走了。”

秦德压根不知道几位师父在密谋什么,人又傻,领命就去了。

四个老头齐聚药堂,彼此都是老树皮似的一张脸,就站门口的秦德白白嫩嫩哆哆嗦嗦,大眼睛看来看去不知道放哪合适。

童大夫毕竟是药堂的堂主,白玉似的手伸出来敲敲桌面上的纸:“我的蛊已经练好了,只要刘大夫下刀没错,聂沛手脚筋接上的概率,有四成。”

刘大夫点点头,没有开口说话。

刘大夫还是童大夫从楼里挑了个人,特意去了一趟番邦那边,把人带回来的。他原本是个仵作,尸体看的多了,难免产生点别的想法。辨别死因有时需要开膛破肚,但这个事有违天道,对死者不敬,本就不受欢迎,刘大夫又逐渐沉迷此道,总想给尸体开刀,从附近村子里离开的时候,已经接近人人喊打。

不过他本人并不这样觉得,死都死了,验尸查明死因,有何不对。

路上遇到劫匪,是在附近找药草的陈大夫救了他,交谈之下发现这人竟是个仵作,索性带回追月楼。

追月楼在北漠,再北就是番邦,刘大夫很轻松就得知了那边的一些验尸手段,常跑去那边住着,此时需要Jing准动刀子,他们几个干的都是杀人的行当,对下刀并不Jing通,便差人将他叫回来了。

童大夫:“再来确定一下我们要用的草药……”

李元离开的当天,聂沛没有动作,怕李元杀个回马枪,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场面,岂不是很尴尬。

昨日他从楼主那出来就去了药堂,当值的正好是童大夫,他本以为还要等童大夫叫几位大夫再商议,没想到竟然不用。一个月前几位大夫就已经商量好了治疗方法,知道聂沛迟早要找上门,索性准备好了等他来。这样一来要说的和要准备的都少了,聂沛确定李元近日要出去,到时候他人过来,直接开刀接筋,痛了难受了,他自己忍着。

聂沛估算着李元的脚力,隔一日去了药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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